缝了三十多针,大白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不断收拢又放松的爪子,在石床上不时发出一点刺耳的声音,沈叶知道,大白也在忍受痛苦。
大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止血药粉撒在伤口上,瞬间被伤口渗出来的血水浸透,白色的粉末变的鲜红,幸好还稳稳的依附在伤口上。
伤口太大,没有办法包扎,她只能用帕子不停擦拭渗出来的血水,祈祷大白不要发烧,伤口不要发炎。
把所有能做的全部做好,沈叶靠在床沿,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大白,她似乎只剩下等待,等待大白醒过来。
锅里的雪水已经烧的滚开,麻木感也逐渐消失,钻心的痒意就像有千万根柳絮钻进血肉,又痒又痛,可不敢挠,更不敢碰。
缠在手上的棉布刚解开两圈,就就被黏在了一起,不仅是血肉,还有白色的软毛。
她只硬扯了一下,血珠就跟跟不要钱一样滚了下来,原本她的手指只是被磨破了,大部分皮肤还在,这下,仅剩的皮肤也被撕裂。
在滚烫的开水里放入雪块,白色的雪块瞬间消失不见,原本热气腾腾的热水立马变得温和。
裹着棉布的双手在碰到水的一瞬间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啃咬,靠着巨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没有把手□□,直到慢慢适应,剧烈的疼痛慢慢变得舒服,片刻后,从手心散发出来的痒意,逐渐在双手蔓延。
原本和棉布一起结痂的伤口被温水泡的逐渐软化,棉布很轻易的就取了下来,只是手上白色的绒毛依旧在。
依附在她的血肉里,从水里看过去,就像她的手心长满了白色绒毛,在水中随着水纹慢慢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