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怕了。”
“你可以不爱夫君,但你不能离开我。”
他温柔地抚上她的唇瓣,清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他一字一句,似在述说,又似在证明。
“我会让你做皇后,让你享尽世人的膜拜。”
“你是我的人。”
“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言倾现在说什么,裴笙都不信了。
看着裴笙眸底的疯意,她又恨又心疼。
恨得是裴笙对她的爱太偏执,一旦发起疯来,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心疼的是他如此伤心,还不是她惹的?
她抓着裴笙的衣襟,近乎用一种卑微的语气求他。
“夫君,你相信倾倾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好!”裴笙看向她的双足,“把倾倾的脚砍了,倾倾就跑不掉了。”
言倾慌忙把双脚藏在裙摆下。
比起来,她宁愿被金链子锁着,也不愿意被砍去双脚。
夜晚总是漫长的,被金链子锁着的夜晚,更加漫长。
言倾不记得裴笙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他离开之前反复检查了金链子的牢固程度。
裴笙没有留下来过夜,一如以往他无数次生气时那样。
有时候言倾会想,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平日里任凭女人撒野,一旦女人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冷酷无情又残忍。
第二日清晨,琴画端着洗脸水进来,见言倾拖着金链子走路,很是不便,赶紧放下木盆,将言倾扶到铜镜前坐好。
昨夜皇上一个人在雪地上站了大半宿,头发和大毡上积满了白雪,差点和雪地融为一体。秦真和高远轮番劝说,没用,皇上直到天明才钻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