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裴笙。
尽管她不确定裴笙是否真有谋反之心,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帝后对裴笙起了杀意,而皇帝之所以没有动手的原因,大概率是没有证据。
否则,哪个帝王能够允许有异心的臣子存在?
想通这些道理后,言倾忽然生出了许多惆怅。
她心性单纯,从未想过朝堂之争会发生在她的周围。她所求的,不过是阿爹阿娘所求:平安顺遂过一辈子。
只是......想到东宫的姐姐,想到自己飘摇的未来,“平安”二字变得遥不可及。
她不想留在世子府,不想沦为朝堂之争的工具,更不想被裴笙拉去陪葬。
她要逃,一定得逃!
当天下午,世子府临时搭建的戏台后面,言倾拉着花旦的手夸对方唱得真好。
戏班子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将戏服等悉数搬上马车,一副要走的模样,言倾不免好奇。
言倾:“为何不留在府上休息?不是还有几日的戏么?”
花旦:“明日不唱戏,讲评书,用不着这些东西。”
花旦解释,戏班子的教坊就在城外,距离世子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车程,明日早上再来也不迟。更何况,她们晚上还有一出非常重要的百戏,大意不得。
余光中,言倾斜倪到装戏服的马车满满当当装了一车,突发奇想若是能藏进马车里,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世子府了。
她走近瞧了一会儿,趁着众人忙活没人注意她,爬进了马车里......
叮叮当当,
叮叮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