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天其实已经基本克服输液和治疗的困扰了,但这种程度带着些许强制性、甚至是要打麻药的程度还是让秦宴城难以接受。

不同于五星级酒店似的vip病房,这里满是白色、消毒水和酒精的气味,秦宴城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险些失去意识。

注射器还没碰到他的皮肤,方才一直咬牙强忍着的他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猛的坐起身一阵抑制不住的剧烈干呕。

头很晕,恐惧和滔天的憎恨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秦宴城一手按着到抽搐痉挛的胃部,一时之间觉得脑子乱七八糟,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生不如死的痛苦把他包围住。

时舟见他又犯病了,眼看着就呼吸困难要昏过去了,连忙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怕,秦sir,我一直守在这里,谁也不会伤害你,只要睡二十分钟就好。”

秦宴城目光迷离,被时舟按回床上轻轻揉了揉胃部以示安抚。

他立即伸手紧紧攥住时舟的手,熟悉的感觉让他勉强找回些许神智,声音有些发抖:“你别走......时舟......”

时舟心疼的摸摸他的脸:“我不走,我哪也不去。秦sir,我会一直守在这里你,别怕。”

秦宴城勉强点头,看着那麻醉剂注射进去,他就像个孩子似的攥着时舟的手,似乎本能的想和麻药较劲,不想睡过去,但只是片刻之后,他的目光就迷茫而涣散了,攥住时舟的手松了下来,彻底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