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吃的香,秦宴城却只能在旁边看着,下午一点半就得做无痛胃镜了现在是什么都不能吃了,保持空腹的状态才行。
“你紧张吗?”时舟问。
不知道秦宴城紧张不紧张,反正时舟已经紧张的脚趾都疯狂抓地了,化紧绷的情绪为饭量一口气连吃三碗饭,吃完之后笑嘻嘻的说自己“三碗不过岗”。
秦宴城摸了摸时舟的后颈,安抚道:“别怕,今天只能看胃镜,出不了活检的结果。”
到底是不是胃癌,胃镜只能粗略看看,活检之后才能确定。
时舟张了张嘴,使劲灌了两口张姨给他榨的橙汁才没有说话——根据互联网看病的启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据说要是真的是胃癌而且很已经中晚期了,胃镜或许能看到,活检只是一锤定音。
本来活检至少得三天以上才能出结果,但秦宴城想早点知道个结果,医院这边可以给他走后门到一天就加班加点的出结果,明早一切就清清楚楚了。
要是结果好的话,时舟就不必提心吊胆的做噩梦了,如果结果不好的话,多一天安排后事也总归是好的。
两人一路走到胃镜科室,秦宴城的心脏跳的不太舒服,饶是向来冷静而处变不惊的人此时也心慌的厉害。
他不是怕结果不好,他只是克服不了心理障碍,从心底无法抑制的恐惧这种被麻醉和昏睡这个事情本身。
麻醉剂是牛奶似的乳白色的,秦宴城躺在床上,单单是看着那针尖就已经脸色相当难看了,喉结滚动显然是因为应激反应的反胃想吐,时舟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用力攥了攥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