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周雅雯找了齐项,无非想要给白绩的“厌学情绪”拨乱反正一下。

都换了个重点高中,总不能换个地方混日子。

中考前,周雅雯就多次提议请家教补补,那时候白绩站在路灯下,两个手插在校服兜里,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没必要,”他说的很决绝,“我也不想考什么好学校。”

白绩身上带刺,家教来了,他也拒不配合,要不逼退要不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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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骂走一家教吗!”梁逢秋松了口气,“你都冷暴力逼走多少个了,这回就当兄弟帮你的小忙,或者我帮你去道个歉,咱也礼貌点,礼貌辞退。”

白绩冷声说:“不一样。”

齐项不一样,不能粗暴地逼走。

免费的,纯人情,辞不掉。

就像盛夏屋子里空调被开制热,遥控器还不在自己手上,只能任由热风扑在自己脸上,干受着。

白绩心里清楚,补习是不可能补习的,可偏偏,他今天睡昏了头,任梁逢秋把事儿搞砸了。

齐项要是今天没来最好,自己好歹有个理由反悔,偏偏人家来了,梁逢秋还把人骂走了。

这就理亏了!

要是自己再硬来,周雅雯听到风声,一桩桩事都是自己去欺负人,她不免要拉下脸去道歉。

只能来软的,钝刀子磨人,让齐项生厌,教不下去,最后知难而退,虽说不厚道,但也只能对不起这位齐项老师了。

可重点是白绩硬惯了,软的?他还不太会。

这么想着,他眉头紧皱,把原本就被捻得有些松散的烟给掐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