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绩:“……”

梁逢秋没听到回答,一抬头就看到“睡美男”抱臂倚着墙,审视的目光直直摄向自己。

白绩本来就长得有些凌厉,丹凤眼不笑时眼尾的弧度能比刀光更锐,冷气无差别的攻击四周,让人骨颤。

梁逢秋跟白绩有六七年的交情,最懂这位爷说风就是雨的暴脾气,这微表情一看就是不爽了啊?

梁逢秋的嘴巴空张着,没敢发出声音,他仔细回忆,实在没想到自己干了什么事惹怒了这位爷,紧张得润了润下唇,慌张的小眼神不住往白绩身上飞。

总不会是说错了什么吧?他不才开了两次口?

“怎么了?”梁逢秋结结巴巴。

白绩:“敲我家门?”

“是啊。”梁逢秋心里直打鼓,谨慎问道:“真吵到你了?”

白绩起床气很重,他思忖着他反射弧是不是过长了些,半天了搁这儿发过期的火?

“我妈说她请了个补习老师。”

“早上被你骂走。”

梁逢秋:“……”

补习这事,用周雅雯的话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一直知道邻居的大儿子齐项是丹毓的学生,品学兼优这事儿常被邻里挂嘴边提,周雅雯昨天跟齐太太聊天时随口说到自己儿子也要转到丹毓,谁想齐太太竟提议让两个孩子认识认识。

“小齐人聪明,性子又好。你俩认识认识,权当交朋友,不要因为他成绩好就有太大负担,就玩一玩。这么多年了,你身边也就有小梁能说话,到了丹毓,小梁又不能陪着你,多孤单啊。”

“昨天光顾着高兴,本来打算晚上跟你说的,结果给忘了。”

电话里周雅雯是这么解释的,全然一副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脑袋,一时激动晃了神的样子。

但白绩清楚这个“忘”里或多或少也参杂了些“刻意”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