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逢秋拆烧烤的功夫,对面的白绩脸朝地一动不动,梁逢秋动作微滞,数一数桌上的酒瓶,白绩就喝了一瓶多一点。
他喊:“白绩。”
“干杯?”
白绩吃劲地支起沉重的脑袋,脸色煞白,只有嘴巴、眼角红得像是涂了胭脂,看似清明,喝酒都对不准口,酒水顺着下颌一直没入衣襟,他还皱眉咂嘴,“不好喝。”
“……”你喝了什么?
梁逢秋暗道,我这战无不胜的兄弟喝两口人就没了,这件事是真实的吗?
他偷笑着吃烤串,对白绩做手势,“起来转个圈。”
白绩白了他一眼,“你傻逼吧?”
他站起来,然后瞬间坐下去,又站起来,咚的又坐下去,似乎没有骨头站不起来一样,因为站不起来,他急了,眉头紧皱,嘟囔着:“诶?干嘛呢?”
梁逢秋看他傻逼兮兮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安抚下做着重复动作的白绩,收敛了笑容,“八百年不碰酒的人,想酒壮怂人胆也得看看自己的酒量啊。”
齐项收到梁逢秋的短信,赶回休息室时,白绩还在第八百次尝试独立行走,异常执着于站起来。
他上前,托住要倒在沙发上的白绩,有淡淡的酒味,他问:“他喝了多少?”
梁逢秋两根指头比了一咪咪点的量,颇为嫌弃:“一罐多点,赶紧把他带走,太丢人了。”
而白绩看到齐项来,乖顺地环住齐项脖子,像小孩子一样的委屈:“我腿软,站不起来。”语气软绵绵的,像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