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项路过时,冷不丁来了句,“啧,花啊。”
就他身边的白绩听见了,白绩也看了眼,赞美道,“挺好看。”
齐项:“玫瑰花好看还是梅花好看?”
白绩听了牙疼,但记得齐项喜欢玫瑰,紧紧抓住送分题,“还是玫瑰好看。”
两个人对视,齐项在白绩无辜又茫然的眼神里败下阵来,“...确实。”他不再多说,帮白绩把手套塞进袖子里,又自己咬住手套边随意一扯。
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雪,早上还飘着细碎的冰晶,远山近树银装素裹,扑面而来是清冽的空气,直入肺腑。
山道蜿蜒曲折,两千多米的海拔算不上特别高,但受制于温度和臃肿的装备,一路爬上去还是很艰难,半道上就听季北升一边念叨“坚持”一边大喘气想一屁股滑下山。
千辛万苦爬上山顶,四个人挨个拍了张旅游打卡照,花一分钟潦草地赏完景准备下山。
“不划算。”季北升说,“得留点什么。”
“不要在栏杆上刻字。”梁逢秋笑道。
“我哪儿那么没素质!”季北升怒瞪,“在雪上写行不行啊?”
谁都没他这么饱满的活力,但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各自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字。
正常人写写自己的名字,最多加个到此一游,顶天了。
白绩就只写了名字的缩写,小小的,在栏杆面上的雪中间写的,他写完去看齐项的,针织围巾一圈圈直裹到他鼻尖,雾气从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