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熄了灯,半晌后。

白绩猛地睁开眼睛,幽幽问,“你为什么说齐项少男心思?”

梁逢秋蒙头,“猜的。”

*

季北升想爬山,所以起的比鸡早,叮铃咣铛地把所有人都叫醒。

四个人除了他,都睡眼朦胧,略显憔悴。

梁逢秋脸色不愈,“雀儿,你他妈真的能抢被子。”

白绩抚了抚胸口,没说话,怪不得他昨天梦见齐项蛇身人头,把他死死缠着,一晚上呼吸不畅。原来是被子裹得太死了,但他大早上乍一看齐项还是生理上颤抖了一下。

“你为什么没睡好?”梁逢秋又问齐项,“季北升吵你了?”

齐项是所有人里状态最差的,他眼下乌沉,凝结出一种焦躁与郁闷的黑气,笼罩周身,连常见的笑容也没有,薄唇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线,闻言掀起眼皮瞭了眼白绩,像响尾蛇伺机而动时的野性难藏,白绩套手套的动作一滑。

“失眠,认床。”齐项面不改色扯半真半假的谎话。

他失眠了,几乎一夜没睡。

不是认床,翻来覆去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白绩为什么不把玫瑰给他,他昨天晚上的暗示不够清楚吗?还是说白绩另有他人想送,都是他自作多情?

一行人出去的早,季北升上楼去找季楠清,被轰下楼,季楠清没睡够。

他们走下楼,前台在修剪红梅枝,度假村后面好像有几株梅树,给略显冷清的清晨增添了几分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