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领口掏出金锁。
小小的金锁样式很普通,上面刻着“长命百岁”。
他们翻来覆去都没看出什么花样。
也没想着问杜涧,估计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毕竟杜涧跟他们一样,也都被骗进来了。
杜涧也不在意,那个金锁萦绕着碎光,显然不普通,但是对于解决目前的问题也并没有什么帮助,只能够护住他们而已。
他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安静得可怕的镇子。
镇上的人就像冬眠的熊一样躲在家里,动都不敢动。
兮末山的这片范围似乎都被一个无形的结界圈起来了,在外面无法察觉,但进来就会发现整座兮末山似乎血色笼罩,死气直冲云霄。
天越暗,死气越浓。
而在这片浓郁的死气中,一行人戴着黄色的面具,跳着奇怪的舞,一步一摇,一摇三晃,迅速在街上闪现。
像制作精良的恐怖片的画面。
有人跳到杜涧面前,面具左右摇晃,似乎发出了满意的咯咯笑声。
“是你,就是你,你很好,快来吧,来见我,来啊,来吧。”
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古怪得像被掐住脖子的嘶鸣、尖叫,这话听起来像是青楼人在招揽客人。
但没人敢笑。
躲在里间的年轻人吓得团团围住金锁,不敢动,不敢出声,只敢默默地掉眼泪。
老人家胆子很大,怒骂道:“少放狗屁!他不会去的,赶紧滚蛋!”
明明还在跳着滑稽的、夸张的雾,但面具却瞬间垮下来,阴沉沉地说道:“他不去?不去,不去,我们就得死,死光光,成为神脚底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