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软软因为撒谎被揭穿后的小结巴, 也喜欢得不得了。
他只安静地看着唐软。
唐软最终放弃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武装, 忍不住地自我揭短, “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被你玩.弄的可怜人而已!”
“那个时候我想着摆在面前不过是两条路,一条是索性被你抓住弄死,若不然装得更可怜一点,求小叔叔能帮我一把。”
“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沈顾!”
眼泪这种东西并不是随便且能忍得住的。
像一种可恶到条件反射的习惯,巴普洛夫的试验。
唐软眼前一花,泪汁便如奔泻的珠帘,成串地往衣襟前掉落。
他并非一个擅长撒谎的人,那个时候睁开眼睛的瞬间,嗓子也确实像刀割一般疼痛。
起初,他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是他不想说话,他只想死。
最后等他能看开生活不过是一道处处布满暗算的机关后,更多的恐惧汇聚成一股洪流,将唐软屡次吞没,撕扯,分崩离析。
小叔叔毕竟跟沈顾是亲叔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沈顾家里那么有钱,找到他只是弹指一挥的简单事......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唐软确实没有更聪明的头脑来想出办法,只好装成哑巴,让自己看起来愈发可怜,更容易被保护起来。
那些曾经折磨他困扰他的念头又被沈顾提示激发,排山倒海地压向唐软脆弱的神经,令他因诡计被轻易揭穿而羞耻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