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催动母蛊,足以杀死自己。而在生死蛊的牵制下,她所受到的一切伤害,都会被转嫁到中蛊者的身上。
果不其然,在她催动母蛊的一刹那,身旁的男人身体重重一僵。
……却也只是重重地一僵。
白芨惊讶了起来。
她挂心弟弟,根本不打算与这几人再做纠缠,所以上来便没有留手,免得这几人心存侥幸,接着糊弄于她。
因而,此时此刻,这个中蛊的男人应当是极其痛苦的。
白芨满以为这人会摔到地上去哀嚎,给其他二人以威慑,让她更容易问到实话。谁成想,对方竟只是僵硬了身体,哼都没有哼出一声来,就连手中的茶杯都还端得稳稳的。
他的反应太小,另外两人竟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
那人慢慢将茶杯放到桌上,调整了两次呼吸,而后开口,低声道:“生气了吗?”
他正在被她钳制……甚至是折磨,却竟连丝毫的急躁与恼怒都没有,反而态度更加软和,简直像是在哄她的脾气似的。
明明该是一招杀手锏,却仿佛打在了棉花上,连一丝涟漪都没有。这让白芨有了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
她不由得地生出了些许不安,下意识地加大了催动母蛊的力度。
对方猛地一颤。这回,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正在向屋子中央走去,边走边道:“我去点个灯。”
白芨没想到,身旁这中蛊的男人闻言,深深呼吸了一次,竟再次说出了话来,道:“遮些光,别刺了她的眼睛。”声音竟一如往常。
“这还用你说?”点灯的男人颇为不屑地回嘴,“这半天没点灯,不就是怕白姑娘刺了眼?”
“醉仙,你不舒服吗?”此时,声音温和的男人忽然开口,道,“打方才起,你就呼吸不畅。如今开口,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