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昏暗,白芨只看得到人影幢幢。
她听得出,她的周围有三人,都是青年男子。
听这三人说话,倒像是极关心她似的。白芨却当然不会只看表面。若非大奸大恶之人,她至多只会给一个镇心蛊,绝不会下生死蛊。
她会下此恶蛊,便也绝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这几人会如此刻意与她交好,难道是因为同伴的性命正因生死蛊被攒在她的手中?
于是,白芨无视了这几人的关切,开口直奔主题,道:“我身边的男孩在哪里?”她问的是意识最后一刻还在她身边的楼醉仙。
“……男孩?”
“在我身边的那个。”白芨补充道。
“……未见过什么男孩。”那个声音低沉的男人回应。白芨感觉到,他正是中了生死蛊的那个。
这样的人所说的话,必然是不可信的。
于是,白芨推开中蛊男人递来的茶杯,声音冷了下去,最后一次问道:“跟我身边的那孩子,他现在在哪儿?”
这无疑是白芨最关心的事。只要确认了重要之人的安全,其他一切都可以再议。
“男孩……”有人苦恼地敲了敲床沿,“没见过有什么小孩啊。白姑娘这是做梦了?”
“白姑娘……可是模糊了梦境与现实?”声音温和的男人也开口,问道,“做了什么梦,可否讲予我听听?”
白芨便不打算再与他们周旋下去了。
白芨催动了母蛊。
中了生死蛊,便就是任由下蛊者鱼肉的了。我生你生,我伤你伤,我死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