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凌月婵才总算从过分的惊讶中缓了过来,停止了不住的自言自语。“居然背叛了那魔头,偷偷跟着红叶跑了。怪不得那魔头要那般凶神恶煞地到处找你呢……”凌月婵看着白芨,眼神俨然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凶神恶煞地威胁人找我?”白芨忍不住确认道。听得这个消息,白芨心中顿时生出了愧疚,面露难色。
想想也是,刺心钩一定急坏了吧。毕竟,她若是出了什么事,会替她受难的可都是刺心钩。
以己度人。白芨脸上的难色,到了凌月婵的眼里,就变成了恐惧。
“可不是吗,你不知那魔头昨日看上去有多么可怕。”凌月婵道,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又添了一把火,“谁成想,才一日不见,你就没了那魔头撑腰,甚至还背叛了他……真是可怜。啊,也不知你还能活到什么时候。亏我还当出了什么样的对手,没想到根本连命都快没了,竟如此不足为惧。”
……刺心钩在别人眼里可真够可怕的。
白芨笑了笑,没接茬。
喻红叶听着,却显得不悦了起来。
“凌月婵,”他忽然开口,道,“你出去吧。”态度前所未有的冷淡。
喻红叶还从未连名带姓地称呼过这陵墓中的任何一个姑娘。
更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下过逐客令。
对待女人,他不见得拥有真诚的内心,却一定拥有真诚的态度。他体贴,温柔,不发脾气,雨露均沾,公平而宠溺地对待着任何一名女性。
他绝不会因一个姑娘而把另一个姑娘赶出去。
更不要提是头颅总是高高扬起的凌月婵。
那一刹那,凌月婵甚至有很明显的怔愣,一时甚至无法确定他的意思是不是真的让她出去。
“……怎么了?”凌月婵不甚确定地开口,“我还不能在这里坐坐了?”
“出去。”喻红叶揉了揉眉心,道,“爷有些乏了。”
“喻公子,该从我的住处氵……走出去的是你吧。”此时,白芨忽然插进话来,见缝插针地赶人,“累了还不赶紧去休息?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