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满意?那我们也可以再谈谈嘛。”白芨谆谆诱导。
但其实,她本不需要这样做的。
事关自己的利害,刺心钩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时,他根本没有任何能够与白芨谈条件的筹码。
他无法偷袭她,因为伤害她等于伤害他自身。他无法威胁她,因为她杀他根本连手指都不需要动一下。
他若想活命,便只能听由她的摆布。她想去哪儿,他就得随之去哪儿。她要他做什么,他没有拒绝的能力。
命都握在了对方的手里,他能如何呢?
而她提出的所谓“在他身边不得安宁”“成为他的弱点不得安宁”,更是统统建立在她不会杀他的基础上的。否则,她只要催动母蛊,来个自杀。他当场毙命,与她再无关系,她哪里还会有什么“不得安宁”?
她摆布他,根本只用威胁就好。
这种摆在明面上的道理,傻子都想得清楚。
可她却像是根本想不清楚,反而和他谈什么条件。
刺心钩没有回答白芨。
他看着她,神情难辨。
白芨只当他是憋屈。也是,像这样的人,被她拿捏在手心里,不憋屈才有鬼呢。若不是中了蛊,她怕是已经死在他手里千万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