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关鹤谣拉长了声音,若有所思,掬月这倒是个好想法。

其实第二道“清明寒食”限定她想的是青团,自从吃了桂香坊那个青团之后她一直有点闹心,准备多做几个口味的青团,造福大宋人民。

现在想起来,桔红糕颜色漂亮,若是再把皮擀得薄薄的,缀着金桔粒和玫瑰花瓣的水晶皮里透出深色的豆沙,啧啧,肯定好看。

况且柑橘本就和红豆相配,一碗粤式的陈皮红豆沙是多少人心头朱砂痣?

事业心又占领了智商高地,关鹤谣和掬月讨论起接下来的出摊计划,萧屹则一块又一块吃着糕,恨不得嘴里嚼的是关策。

饭后,关鹤谣有心和萧屹好好谈谈,可掬月已经困得开始在大衣柜里絮窝了。

左右今日已是二十七,没了月光照耀,暗夜冥濛,难见人影行踪。

关鹤谣一咬牙豁出去了。

“郎君,”她扯扯萧屹衣袖,“与我到厨房去。”

*——*——*

主屋到厨房这几步道,关鹤谣走过千八百次。

这一次心绪不宁,又不敢慢行,竟走得磕磕绊绊。一不留神歪了身子,身边人瞬时伸手扶住她,“小心。”

关鹤谣堪堪站稳,扶着她的手臂却未撤去。

沉寂夜色之中,她觉得自己呼吸响得能震下屋顶瓦片。

虽看不清,但身边人的存在感反而更加强烈,源源热意从他身上散出,烫红了关鹤谣脸颊。

关鹤谣轻挣,以重获自由的手遥指空中,口不择言,“今夜月色真美。”

说完就想把自己舌头咬掉,怎么还来了一段日式告白,幸好这人不懂。

望着那一弯暗淡到不能再暗淡的残月,萧屹无语了。

须臾之后,他似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我上次看的月色才美,正是玉盘满月。怎么一转眼,这月亮就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