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进来的证人是早些才见过的香客,重厌蹙眉:“是你?”

香客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他来,但看摄政王的冷锐脸色,比早上差了十万八千米远,他惶恐跪下问:“大人,为何找小人过来?”

亲信说:“我家大人要问几个与这布料有关的问题,你老实回答就行。”

香客说:“布料?”

他抬头,看见重厌指尖泄出的一截布料,立刻磕头说:“大人,我虽与这布料的主人见过面,但我也只是消费他的美貌,与他并不亲近,对他的背景更是一概不知啊!”

应酬间突然被带走,难保这花魁不是官府追查的间谍,如果真是这样,那勾结间谍这个罪名,香客承担不起。

重厌听他话中信息,说:“你知道这布料是谁的?”

香客说,“是京中新晋的花魁,”他知道瞒不住,便说,“我昨日日前宴请他,但……”

他还未说出辩解的话,重厌截断他问:“你见过那花魁,那么你告诉我,这布料是衣服上的哪个部分。”

那香客复看了一眼重厌手里的布料,立刻回答:“是纱衣裙角的部位,金色那处是莲花的一瓣花瓣。”

重厌见他连细微处都能说得这么清楚,脸色不由得更加寒重,这衣服的来源几乎是铁证了。

可是那久居深宫的帝王,如何会跟民间卖艺的花魁联系在一起,他沉声问:“你知道这花魁近日可见过什么高官。”

一定有人从中间架起了桥梁。

香客一听,脸色顿时大变,忙说:“大人,那花魁真是间谍么?可臣对他的消息动态实在不知啊,求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