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整北鱼的领口,说:“陛下对于臣民之心一说,有很大进步。”

北鱼眼睛亮了。

他翻看北鱼因为爬墙磨花了的手心,说:“陛下不要再穿宫外的衣服了,这些布料不够柔软,会伤了陛下的皮肤。”

北鱼又想呜呜哭,这次有撒娇的意味了。

伏月放开他的手,说:“陛下想自由,让人随行就是,陛下想出宫,来臣的府邸。”

北鱼吸了吸鼻子,大着胆子问:“那丞相还会对朕忽冷忽热吗?”

他一双眼睛如期待小鹿,此时虽然没了泪水,但更显得湿润软糯。

见丞相冷着脸,残酷说:“君臣之别是臣的本分。”

北鱼鼻尖一红,盈饱的水光又占满了整双眼睛。

幸好丞相下一句话拯救了他的心情,丞相用很低的声音说:“但辅佐君王亦是臣的义务。”

北鱼方才笑出来,他抓着丞相的袖子说:“丞相刚才说朕可以去丞相的府邸,是真的吗?”

他还没有被邀请过去丞相的府邸,假如他能跟丞相在丞相府独处,他就不用千方百计把人叫进宫里了,也不用那么麻烦每次都要避开宫人的眼目了。

他只要将自己的心意和丞相说一说,求一求丞相,丞相给他当男朋友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他小步靠近丞相,在丞相的下颚处抬眸问:“朕想要跟丞相独处,这也可以吗?”

他不知道他比伏月矮得多,这样抬眸重点刻画了他那双水润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下只有一线抿着的胭脂。

他看见丞相久而未答,只是望着他的眸光愈发深沉。

伏月的眼眸很淡,可是并不是不深邃,眼眸清浅但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很有力道,以至于明明是北鱼在询问,北鱼却被他逼得有些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