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放了点血又泡了澡,整个人就软绵绵睡着了,他没有病色的脸颊泛着淡粉,看得女官也收起动作,生怕吵醒他,伸手去接:“大人给我吧。”

有武功底子的她力气不比一般男子弱,但重厌并未给她,而是说:“带个路。”

女官便将两人引至卧室,她心思通透,已经隐隐觉得摄政王对圣君的看中,又见重厌不撒手,便问:“大人要亲自服侍陛下吗?”

重厌点头,“嗯。”

女官便把北鱼的睡袍放在床上,退了出去。

出去后宫人问她:“姑姑,那位大人还在外面等候呢,怎么办?”

女官说:“陛下睡了,不要打扰。”

宫人说:“陛下明天起来,发现我们知而不报,是要生气的。”

她又说:“陛下不是吩咐过,无论何时,只要那位大人进宫,不推辞,不阻拦,将人请到陛下面前,只是今天宫里发生了行刺的事情,门卫才挡住了,我也得来求问姑姑的意思,姑姑最了解陛下的心思了。”

女官有些踌躇,她知道就算此时把北鱼吵醒北鱼也绝对不会生气,而且还会开心,但是她总觉得里面的氛围有些奇怪,再来一个人可能会发生什么头疼的事情,她说:“陛下今天受惊了,已经睡下,你只如实去回,明天我自会跟陛下请罪。”

宫人听了,知道后果与自己无关,也就去回了。

“丞相大人,陛下已经歇下,不见任何人,请明天再来拜访吧。”

内宫门的四马轿车内,书童服侍的贵影便是得到这么一句。

面前宫人脊背极低,是给他的身份做出了最大的尊重,只是再如何尊重,说的也是回绝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