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茫然无措地对着川流不息的车流说了句,“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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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
池律将那束向日葵放在青灰色的石板旁,紧挨着他的那束花旁边是一束已经枯萎了的向日葵。
季秋远远地站在墓园入口处看着男人的背影,挺直清瘦,带着落寞。
池律看着墓碑上奉司令的黑白照片里的笑容,忽然觉得心好像闷了一口气,沉闷又难受。
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爷爷了,对于爷爷的印象很模糊,趋近于没有。却还记得奉老司令握着他的手叫他池律小朋友,说把清清就交给他了。
后来听说他病情恶化,他与奉启航正是势同水火,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身份去看望,未想到这一别便是永远了。
他对着墓碑作了三个揖,点了蜡,看着香火蔓延,轻轻开口:“奉爷爷,走好。”
“请让我找到清清,我一定会照顾好她,这辈子绝不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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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月回了南屿,他照常处理公务,却活得愈发清冷了,什么局都不参加,平时只翻翻书页,几乎不笑,往返与家与公司之间。
季秋看着他,都几乎快要以为他要出家了,活得一点人气都没有,冷漠像刻进了骨子里一样。
他瞧着难受,也四下打听奉清的去处,后来问到了唐砚那里去,唐砚推脱再三,最后告诉他他只知道清清在北京,具体在哪他也不知道。
季秋告诉了池律,池律正提着水壶在给窗台上的绿竹浇水,水珠滴落在竹叶的叶片上,剔透晶莹,他看着绿竹,神色寡淡冷漠,只低低回了一句“嗯。”
季秋试探地问:“那,我们要不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