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蕊笑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只轻轻回:“谢谢池先生慷慨,救我们安家于水火之中。”
……
那时下得了那样决绝的决心,现在倒变得不舍起来。安嘉蕊看着台上英俊而冷漠的男人,回想与他的交往接触,她为他整理过领带,挽着他的手臂撒娇,他的回应却从来只是淡漠,不阻止一切都由她去,好似所有东西在他眼里都不重要。
说来可笑,他对她做过最亲密的举动竟也只是在姚霜霜冲上台前来的时候为了做给她看的,他第一次搂着她的腰。
那时动也不敢动,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心里甜得像灌了罐蜜糖。现在看来不过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罢了。
“啪啪……”掌声响起,安承建带头鼓掌,而池律已经转身从一侧舞台上迈开长腿离去了。
安嘉蕊笑笑,以最完美的微笑面对转向过来的镜头,她对着记者承认:“是的,我和池先生是和平分手。”
……
余下一月,季秋跟着池律辗转在南屿与南泽之间,来回跑了十几趟,甚至连奉荷待过的空军基地都去了,可还是没找到奉清的一点踪迹。
池律单手握着方向盘,看着护城河边玩耍的小孩,想起他上次和奉清一起来这里的模样,他买给她棉花糖吃,看她仰头笑得像个孩子。
“律哥,律哥?前面有人!”季秋伸手抓住方向盘飞快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才避免撞到前面的行人。
虽然他们车速很慢,但若撞到人也少不了磕碰青紫,又是一番麻烦。
池律回过神来,一手揉了揉眉心,就势将越野车停靠在路边。
“哥,怎么了?是太累了吗?”季秋有些担忧地问,他不放心继续道:“等会我来开车,你在后座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