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如此,但拍板权力在校领导,我只能说尽力帮争取。”
班主任保守说完,恍然发觉谈韵之看着和气,其实内里强势,不太好对付:他相当于间接给她施加压力,让她尽快促成陪读一事;前头明知理亏,仍要将温妈妈一军,杀杀威风,也是如此。
谈嘉秧能有如此一个犀利的家长,以后的发展应该不至于太差。
她转向另一个家长那边道:“温同学妈妈,这样解决,你和另外30位家长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提议,可以尽管畅所欲言。转学是最后的底线,我是挺希望64个同学能一起团结度过小学剩下的5年。”
温妈妈哑口无言,但一时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没辙道:“这个我不能代表其他家长发表意见,这样吧,回去我先跟他们商量商量。同时也希望看到这位同学家长的诚意,不只是说说而已。”
要事搁浅,温妈妈没有停留的理由,气昂昂离开会议室,把空间留给委婉提醒她可以单独离开的班主任。
班主任说:“嘉秧舅舅,学校从未有过‘先上车后补票’的先例,我愿意尽力说服校领导,但不敢保证能100%成功。”
“明白,”谈韵之击退反方,深深缓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稍作放松,“麻烦您了。”
班主任面现踟蹰,道:“像嘉秧这样的情况,名头叫随班就读,需要用到他的一个证件,不知道您有没有?”
谈韵之忽地又紧绷,“残疾证”三个字像“残疾”一样,无声地深刻在他的词库,每一次提及都是抠掉刚结好的痂,总有血液沁出,疼痛而令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恢复自然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