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会,除非他玩玩具入迷。”谈韵之笃定道,这可是谈嘉秧一直在学习和巩固的社交技能。
副主任说:“平常怎么叫他?”
谈韵之便扭头叫道:“谈嘉秧。”
“嗯?”谈嘉秧闻声扭头,迷惑扫了四个大人一眼,跟小鹿一样楚楚又无辜。
四个大人不约而同莞尔,谈韵之是欣慰,其他人可能单纯给童真触动。
副主任随机问谈嘉秧在干什么,搭什么积木,谈嘉秧依旧不看人,但都能回答上。
副主任最后敲几下键盘,打印机开始工作,她取出一张淡绿处置单,签名递过来,让他去护士站约时间评估。
至于结论性的东西,一个字也没说。
谈韵之得要一个说法,虽然只是明知故问:“医生,他是什么问题?”
“先评估,”副主任仍旧保守道,“评估出结果后才能确定,好吗?”
谈韵之便喊谈嘉秧离开,幸好积木对他吸引力变弱,他没有如在游乐场一般流连忘返。
谈嘉秧随意掠白大褂一眼,挥挥手,说的仍然是几年不变的“拜拜”,几乎没用过“再见”。
谈韵之把淡绿的处置单拍了随手发给徐方亭,8项评定的费用轻松上四位数。他给谈嘉秧买了商业保险,每次从社保里面扣除的一部分费用还可以报销回来——虽然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但他从来不报销谈嘉秧看精神疾病的这部分。
他还没研究透,万一谈嘉秧办了残疾证,保险项目是不是有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