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诊室里一共三个白大褂,都是女人,副主任步入中年,另外两个看着像实习生。
副主任让谈韵之说明情况,谈韵之便交代班主任反馈的信息。
“集体意识不强具体有什么表现?”她开始询问细节。
“做集体操没有按吩咐站好配合,跑到一边跟人疯玩。”
谈韵之讲话时,谈嘉秧垂眼在桌沿推玩具车,刚好桌角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他无意将车推进洞里,给谈韵之眼疾手快捞住,他发现了乐趣,自顾自哈哈笑着从谈韵之掌心把车扒拉回来,重新推进洞。
副主任若有所思点头,问:“他不做操是跑到一边跟别人玩吗?”
“对,班上有两个同样调皮的同学,只要三个人疯起来,一个老师很难控制场面。”
谈韵之如实回答,才后知后觉她想强调的内容:在孤独症的临床诊断和科普上,有一条参考标准便是闭娃会离开队伍,一个人到一边自娱自乐。
谈嘉秧无疑擦边而过。
副主任又问谈嘉秧有没有固定的玩伴以及平时跟同龄人交流的方式。
谈韵之久病成医,几乎可以猜知她问出每一个问题的动机,但被问及以前有没有来医院看过这个问题,他大言不惭说没有。
副主任在交谈的同时敲键盘记录,旁边两个实习生之一已经背过身,偷偷玩起手机。
副主任询问居多,一直没给出明确诊断,听说谈嘉秧两岁才开始说话,立刻问:“他平常说话是什么样子,有没有鹦鹉学舌式,就是别人讲一句,他重复一句?”
医生又问到了典型之上。
“没有。”谈韵之说,即使曾经如此,那也是久远的过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