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确实比较难改,”徐方亭说,“我看有一个机构创始人的高功能儿子,同样问题用了3年才改正,还是在她妈妈陪读4年的情况下。”
“尽力吧,”谈韵之说,道理重复许多遍,谈嘉秧甚至能倒背如流,可状况突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什么时候来榕庭学校实习?”
他还是听见的,只是面壁不让她看见。
徐方亭设想过影子老师的干预效果,但谈韵之一直不肯办残疾证,估计难以突破。
她便挑稳妥的聊:“十一收假,但是我不教谈嘉秧他们,我在两个融教班之一。”
“你住哪里?”
“申请了学校宿舍。”
谈韵之点点头,谨慎而沉声说:“保研结果出来告诉我一声。”
徐方亭便也爽快应好。
此后似乎无话可谈,或说他的那件事悬而未决,构不成深谈的根基。
徐方亭很难界定此刻的关系,也懒得深究,她和他几乎从未真正分开,历经多年而无他人介入,即便吵架也像过家家。
但疏离也在所难免,她和徐燕萍半年不见都难免节奏不对,更别说应该朝夕相处的情侣。
九月所剩无几,徐方亭按部就班享受最后在校的日子,国庆前夕,保研结果毫无悬念花落她家,她欣喜之中点击谈嘉秧的视频通话记录,约等于主动拨通了他的视频。
“结果出来了!”
她切换前置摄像头,给他看网页结果,也放肆盯着屏幕上的他。
这一刻的气氛是友情甚至亲情性的,他发自内心为她开心。
徐方亭终于体会到亲戚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无奈,若无大是大非,大概一辈子这么凑合下去。
她和他比亲戚间多了一些激情的余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