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宣洁倏然指着她的手大惊小怪:“方亭,你戒指流下来了!——别松手别松手,一会掉火锅里了。”
她这才感觉戒指松了,捏紧漏勺柄缩回来,戒指果然流到中节指骨处,稍一松手就能滑下来。
她放下漏勺,把终于松脱的戒指收进挎包内层。
“刚才洗手差点洗掉,一回到座位就忘记收好。”
“你是不是瘦了好多?”宣洁问。
“她给气瘦了。”钱熙程代为发言道。
宣洁狐疑:“911那么气人,看不出来啊?”
“不是他,”徐方亭嘴上否认,但确实生过他的气,这也还没消,“我参与那个论文不是要发了吗,本来我想起码能混个第二作者,结果!老师让我照顾一下师姐,把第二作者给她,不然她毕不了业。”
“我靠!这都行!”宣洁怒道,“很憋屈哎!这老师是师姐亲戚吗,那么照顾?”
“师姐延毕对他也有影响吧,”徐方亭登时胃口大减,“只能舍卒保车咯,谁叫我是本科生好欺负。”
宣洁问:“911怎么说?”
徐方亭疑惑道:“他也帮不上忙吧?我还没空跟他说。”
或者说心里有了防备与抗拒,过了倾诉的瞬间,后面分享的欲望便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