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嘉秧大声问:“姨姨,她为什么是我妈妈?”
徐方亭稍弯腰轻声说:“因为你是她生出来的呀。”
谈韵之久违搂了一下她的腰:“坐下再说。”
徐方亭不着痕迹避过,坐往沙发远处的角落,没想到竟给他跟了过来。
谈润琮和谈礼同也坐下,场面变成四个大人看着一个小孩。
谈嘉秧对“妈妈”没什么特别感情,既不会惦记也不会怨恨,看谈润琮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但家里来了陌生人他总是很开心。
他起先只是好奇,不跟谈润琮说话,偶尔瞄一下,再瞄一下,若是碰到笑颜,他便特别激动咧嘴笑,天真问:“你为什么要笑?”
谈润琮缺乏跟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对孤独症的课本理解多于实践,况且谈嘉秧已是半大的小孩,似乎不必在用特别幼稚的语调跟其对话。
“我看到你开心就笑。”
谈嘉秧却幼稚地刨根问底:“你为什么开心?”
谈润琮:“……”
其他三人默契地关注这对“半路母子”的互动,反而无形给了谈润琮压力。当谈嘉秧拉着她去书房让陪着看书时,谈润琮明显松了一口气。
余下三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像考官面试完一个应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