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长大后几乎没有抱着妈妈哭泣,这回也有些拘谨,只深深埋着头,吸着鼻子。
这一瞬她荒唐地警觉,徐燕萍该不会看出谈嘉秧的问题了吧,不然怎么会类比她哥。
可转念她又放弃执着,若能以曝光为代价换取谈嘉秧的回归,以后她们背负特殊标签直白地生活,也并非不可以。
这逻辑实在太荒谬了。
她不能再往下想。
要不还是折寿十年吧,别人都这样许愿。
徐燕萍揽了她一会,偶尔轻拍后背,忽然说:“回房里吧,在客厅浪费空调电费。”
节俭的习惯已经刻进中年妇女的骨髓,徐方亭不禁无奈瘪嘴,拭了眼角跟着起身。
徐方亭以前都将手机调震动,这两晚取消静音和睡眠模式,开了声音,一有条件就充电,两个充电宝随时满电备用。
寻人启事超24小时候,热度慢慢下降,手机来电数量骤减,甚至一个小时也盼不来一条。
钱熙程白天回在沁南,刚刚发消息问:「你明天能回来上课吗?」
徐方亭茫然回复:「看情况。」
钱熙程给她发了一个“拥抱”,像她安慰她那样。
如果徐燕萍今天没来,她倒希望钱熙程能来相陪,这个姑娘虽然话比她还少,但莫名有股定人心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