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琳依旧怒目以对,估计在心里当上审判长,早把徐方亭和谈韵之两人判了无期徒刑。
徐方亭听到关于自己的部分,心有微妙,在抚养权纠纷的法庭上,她只有育儿价值。谈韵之大概就是盯上了她这一点。
接着,谈韵之的律师出示了两份4年前的文件,章琳戴上老花镜刚瞥清标题,煞白的脸色出现在一个老年人身上,几乎叫人怀疑她登时要晕厥。
“谈韵之,你疯了!我孙子没病!”章琳隔岸指着谈韵之破口大骂。
“原告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这是第二次警告,第三次将会直接请出法庭,”审判长肃然道,“被告方代理人请继续。”
章琳萎顿如虫,无措看着她的丈夫,转而回过味来应该求助律师;律师头疼地用口型请她少说两句。
这两份文件,一份是沁南市儿童医院的诊断证明:1岁11个月的谈嘉秧患有孤独症谱系障碍;另一份是报案回执,报案人谈韵之称谈嘉秧的父亲金泊棠无故失联。
监护人故意抛弃小孩的嫌疑显而易见。
关于是否暴露谈嘉秧的障碍,谈韵之和徐方亭有过交流,家事既然被搬上法庭,法庭作为家事的“医院”,他们应该可以信任,信息不至于大面积扩散。
中年女律师的声音醇厚又有力:“抚养一个普通孩子长大很不容易,抚养一个孤独症孩子更是难上加难。我方当事人虽然只是小孩的舅舅,其妻子甚至一开始只是小孩的保姆,这四年来的异地、异国,跟普通夫妻因工作调动面临两地分居没有差别。两人从没停止对小孩的爱与教导,努力给小孩提供一个稳定和谐的家庭环境,小孩从1岁11个月不会喊爸爸妈妈,到现在能说会道可以跟同龄小朋友友好相处,他们在背后付出的财力和精力难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