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韵之放开猫咪,丧气地垂下手,瞪她道:“我又不是水龙头,感情说关就关,要是、日久生情了呢?”
后半段的憧憬莫名柔软了他的语气。
徐方亭怒目回视:“你敢让别人看我戴绿帽,我就带谈嘉秧改姓徐。”
“……”
好险,原来是跟别人谈恋爱的意思。
他的嘴角不觉上扬,但下一瞬,又塌下来。
“要是你谈呢?”
“又带孩子又上学,我怎么谈,你教教我?”没等他回答,徐方亭嘲讽一笑,“忘记了,你自己都没谈过。”
谈韵之心情奇好,不受她刺激,默默听了会儿歌,忽然看着她说:“小徐,如果我们两个产生了感情……”
徐方亭心一紧,剑拔弩张道:“可能吗!”
“我是说如果!比如……”他手肘撑着扶手箱,稍倾身向她,捎来一股隐形的胁迫力,“我喜欢上你了。”
她的耳朵好像跟脑袋分工了,只挑了后面一部分听,她放任自己沉醉一秒,转念想到他之前的功利性,立刻冷了下来:“谈韵之,你到底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能给你带孩子。这两个很不一样。工作关系还是清爽一点好,不掺杂私人感情。”
“也对,你不一定喜欢我这一款,”他的口吻陡然厌世,坐直身子,顺手打开扶手箱,从里掏出一个小方盒递给她,“生日快乐!”
“……”
徐方亭端详着白底绿带的小方盒,带子上印着她没见过的英文牌子。
“打开看看。”那边说。
她便扯散了蝴蝶结,掀开白色盒子,里面还套着一个跟带子同色的小盒子:一副孔雀石的四叶草耳钉。
她顿了一下。
徐方亭是有耳洞的,当初不到2岁的谈嘉秧还扒拉过亮晶晶的耳钉,据说谈韵之还给扎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