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之前。”徐燕萍似已知免不了这道程序,痛快地说。
徐方亭不禁吓一跳:“你们以前、是朋友?”
对于她来说,“男女朋友”始终不是“中年男女”这道菜的配料。
“要不是你外婆反对远嫁,估计我们现在就没法坐在这里了,”徐燕萍呵呵笑,“你外婆那时候让我连舟岸也不要出,不然以后在婆家受委屈,回来一次仙姬坡多麻烦。以前搭车转车多不方便啊,哪知道二十年后交通变得这么快。”
她恍然想起徐燕萍年轻时去过湖南,所以在客家菜地区,日常做菜也喜欢加辣。她以前的口味就是徐燕萍一手带动的。
“难怪你最后留在仙姬坡……”徐方亭垂眼望着杯盘狼藉,闷闷地说,“他有小孩吗?”
“有个儿子,比你哥小一岁,初中文化,也是出来打工的,”徐燕萍顺便说,“老婆前几年生病走了。”
“噢,”徐方亭半是揶揄道,“你要是当初跟了他,就生不出大学生了。”
徐燕萍端着茶水,煞有介事瞪她一眼:“我肚皮生出来的,肯定都是大学生,你不就是吗。”
徐方亭小小嗤了一声,皱了皱鼻子,莫名感动。
韩叔久去不归,她循着徐燕萍的目光,才发现人在门口外抽烟。韩叔察觉到徐燕萍,还抬起烟头给她笑着示意一下。
“亭啊,”徐燕萍收回视线,忽然说,“我们的项目月底就结束了,估计这是最后一次过来看你了。”
徐方亭户口还没查完,便得知对方准备“搬家”,即将踪影无处寻。
她愣了一下,问:“准备去哪里?”
“下一个工地在湖南,”徐燕萍说,“准备和你韩叔一起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