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迟雨浓轻笑了一声,随手打招呼,然后抱着一束玫瑰跟店员说:“这束要给对面美容店老板娘的,我得亲自拿过去一下,走了啊。”
花店地方小,徐方亭偏身让了她一下。
谈韵之刚从桶里抽出一支玫瑰,不意给刺了一下——可能之前迟雨浓漏刮了这一支的刺。
他肩膀小小地颤了颤,拇指捏住中指的血珠。
“你没事吧?”徐方亭不禁倾身问。
谈韵之松开指尖,随意甩甩手;幸好刺得不深,血液没一瞬便凝固。他这才发现人:“你来了……”
徐方亭抿了抿嘴,盯着他,调整了呼吸,口吻还是有些僵硬,像谈嘉秧第一次独自买包子似的。
“要一束花。”
谈韵之怔了怔:“什么?”
徐方亭指桌边满满一桶的香槟玫瑰,鼻端似扑来熟悉的清香:“这个配什么最好?”
谈韵之每一个反应像生锈的机器,迟钝而缓慢。他往旁边一桶示意:“满天星。”
看着他眼睛时总忍不住笑,每一个表情都像泄底她的目的,她谨慎又紧张,手不自觉在口袋里握成拳。
“香槟玫瑰和满天星最配吗?”
他表情有所收敛,答非所问:“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