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管群,确定谈韵之晚上在迟雨花艺“打.黑工”后,把餐盘和筷子送到回收处,还特地回宿舍刷了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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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周围店铺换了又换,迟雨花艺仍然坚持在原来的店面,节日氛围浓厚,频繁进出的身影似乎把店面撑大了一倍。
迟雨浓比往日忙碌,没怎么有空关注这个不知帮忙还是帮倒忙的不速之客,但还是抽空关心两句。
“小心点,不要像上次一样扎到手。”
谈韵之站在她旁边的桌子,正给一支香槟玫瑰撕去外层保护花瓣,桌边还杵着一大桶没修整的玫瑰和白色满天星。
“那是第一次,我没那么蠢。”他把修整好的玫瑰插进桌上花瓶备用,不咸不淡地说。
迟雨浓看他贵公子似的慢条斯理,偶尔还失神一瞬,不知道有什么心事,心急道:“你这么慢吞吞的,等你包完99朵,情人节都要过去了。要我帮忙吗?”
“你忙你的。”谈韵之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撕花瓣。
香槟玫瑰开得正好,朵朵颜色纯正,花型饱满,雍容而大方,仿佛精心雕刻的美玉。
迟雨浓忙完一束,看了他一眼,这人依然在撕花瓣的工序。
她忍了忍,改口问:“鼓起勇气异国了?”
谈韵之置若罔闻,垂眼慢腾腾扯下一片,叫人怀疑他在心里默数:她爱我,她不爱我。现在可能刚好数到“她不爱我”,怔怔盯着指端压伤的花瓣伤神。
回答她的只有店员甜柔热情的声音:“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呢?”
顾客朝店员摆摆手,朝她们这边走来——确切地说,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