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嘉秧过几个月也能背,而且背得肯定比普通小孩多,谁叫他们这些孩子机械记忆力过人,但没什么用,根本不是社交性语言,只是简单的鹦鹉学舌。
要是谈韵之在,她可以和他探讨一下,和眼前这位不行,只能含糊应过。
对比之下,小东家竟然显得珍稀而可爱了。
徐方亭收拾好餐厅和厨房,又带谈嘉秧到空中花园转了几圈,回来迟雨浓洗过澡,头罩干发帽,身披粉浴袍,冲着镜子扑那些瓶瓶罐罐。
待她转身出来,恰好挡住谈嘉秧的扭扭车,谈嘉秧停车抬头瞄了眼,下一瞬弃车朝徐方亭踉跄奔去,像上一回受到打雷惊吓似的。
别说是他,徐方亭也吓了一跳。
迟雨浓刷了一脸黑,不知道是什么面膜,在乡下只有锅底灰才会这么灰。
徐方亭想起铺在菜田的黑地膜,往上面开洞,一个洞就是一窝菜,迟雨浓脸上就留了眼鼻口四个洞。
迟雨浓木然扭转脸,五官像给黑膜绷紧,支吾两声,举起食指摇了摇,应该在说:我现在不方便说话。
徐方亭安慰谈嘉秧几句,等她洗了面膜,便给谈嘉秧洗澡。
谈韵之虽然请迟雨浓帮忙看一下小孩,重任还是落在徐方亭肩上,迟雨浓只能帮忙在她洗澡时留意一会。
迟雨浓的护肤程序还没结束,举着一个仪器往脸上蹭,又说:“小徐啊,我刚看到你直接把小孩洗澡水倒了,多浪费,怎么不用来拖地冲厕所?”
谈韵之没要求,徐方亭当然没有这个觉悟。保险起见,她顺从道:“明天会注意。”
迟雨浓心疼地说:“哎,你真是不开店不知道节约,我店里员工要像你这样浪费,我店早关门大吉。”
徐方亭无所谓地说:“对啊,所以我开不了店,只能当小保姆,哪像雨浓姐你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