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六人,只有他一个本地人,所以下周六喊舍友来家吃饭;这也是九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十一各人自有计划,聚不齐。
徐方亭说好,下周三谈家人会相聚锦宴,她只用准备周六的菜单。
“你们舍友有什么饮食偏好和忌口吗?”
“没有,”谈韵之干脆地说,“那群牲口只要有肉就好。”
“……牲口?”
谈韵之在沙发上照看波波池里面的谈嘉秧,以惯用的姿势看手机,此时稍微挪开一点,露出脸:“你不知道吗,男生宿舍里面都互称牲口。”
“……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这个家也算一个男生宿舍……
徐方亭没继续往下想。
“你还是帮我问一下吧,周三我列个菜单你参考一下?”
那张便笺纸莫名飘进谈韵之脑袋,尤其上面的“小内”。
他半是恭维道:“你果然干什么事都那么认真,谈嘉秧交给你我放心了。”
徐方亭倒觉得这人能伸能屈,懂得收拢人心,比如现在,她好像更有动力拖地板。
周一早上,谈韵之8点有课,不想跟上班族抢早高峰,周日晚上吃过晚饭差不多便离开。
徐方亭一人推着谈嘉秧出门买菜,过岗亭事,有人叫“美女”,她没有自动领衔,继续走车行通道。
“推小孩那美女——”那人还在叫。
徐方亭随意瞄一圈周围,好像只有她一人带小孩出来,视野边缘的人影追到她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