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它挑的媳妇儿,还请娘子取名。”
杜若被‘狂狼’两个字噎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玙这个人,自家狂野得夜半三更穿天子冠冕还不够,连马身上也要玩足花样。
“这小白马矮墩墩的,好似与殿下之马并非一个品种。”
杜若抱着胳膊不大满意。
白马的马头只有杜若肩膀那么高,马背大概到李玙腰部高度,看着不像坐骑,倒像玩具,
李玙闷闷笑着暗示,“哦,高矮长短其实不碍事的。”
“那怎好骑呢?”
李玙心底浪花翻涌,笑眯眯。
“我家娘子身娇体弱,不适宜骑高头大马,你别瞧它矮墩墩的,耐力好,跑的也快,而且稳当。”
“可是它连辔头和马鞍都没有啊。”
杜若狐疑地上下查看,好歹马蹄上打了马掌。
“对——”
李玙抖了抖肩膀。
“马通人性,靠鞭子匕首驯服,只能令它低头服从一时。要想真心结交,需与它对视、共食,帮它洗澡,跟它玩耍取乐,信任它,也博得它的信任。”
李玙从头及背抚摸着白马柔软的鬃毛。
“然后它才能千军万马中认出你,拼了命的救你。”
“嗯……呀!”
杜若还在犹豫,李玙两臂一紧,已经托着腰把她平举着架上马背。
这是杜若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托举到这样高度,唬得慌乱之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已经稳稳当当岔腿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