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他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吵不是正常的吗,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动手”

众人面面相觑,偷听又非君子所为,只能看向未评完的一堆画,赶紧行动起来。

而另一头,方进门,苏逸春就甩袖怒斥,态度未因为仅两人相对而有所和缓:“老柏,无论你与我说什么,我皆不会同意你这玩闹似的举措。”

“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这般冲动意气?也不看自己的身体受不受得住。”柏经义并不怕他,笑容依旧祥和。

他越过他,衣袖相擦,老人走到书桌前,抬头看向墙上的画,“这幅九九消寒图,你可还记得?”

苏逸春虎着脸走到他身边,两人隔了一臂的距离,他也抬起头。

消寒图成九九之数,共九朵梅花,每朵九片花瓣。每日涂一片,九九八十一天后,恰恰寒冬遁去,暖春降临,万物复苏。

文人墨客会涂,闺中女子喜涂,甚至垂髫小儿也会添一笔。寻常得很,也颇有趣味。

“这幅画,你从初见开始,就想向我讨要。你可还记得为何会喜欢这画?”柏经义侧头问道。

“这幅画笔画稚嫩,应是小儿戏作。却胜在浑然天成,灵气满溢。”苏逸春脸色微松,“若论画技,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但习画多年的人也画不出它的一分灵满和生机。见画,如见花开,如沐暖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