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是怎么吩咐你的?”萧昱仔细端详宣纸上的字,仿佛在查看自己哪儿写不妥当,失了水准。

“您吩咐奴才给三姑娘送药,倘若三姑娘允许的话,且看清楚她的伤势,看看是否需要延医请药——”

“长贵。”萧昱打断他。

长贵抖了抖:“奴才在。”

萧昱却不忙说话,将铺在桌上写满字的宣纸揭起来,递给另一边的长福。

长福恭敬地双手接过,转身放到旁边长几,拿镇纸压着,再走到旁边水盆,拧了块帕子给萧昱,一个眼神也不给地上的长贵。

萧昱接过湿帕子,慢条斯理地开始擦拭指上沾染的墨迹:“你觉得秦家三姑娘如何?”

长贵沉默片刻,低声道:“回主子,奴才觉着……主子要做的是大事,那秦三配不上——”

“啪——嗒!”萧昱擦完手的帕子直接摔到他脸上,然后砸落地面。

长贵立马噤声,低着头不敢再说。

长福看了他一眼,再给萧昱递上块干帕子。

萧昱接过来继续擦,语气淡淡:“长贵,你跟了我多久?”

长贵低声回答:“回主子,十四年零六个月了。”

“十几年呵……”萧昱脸一沉,“十几年倒把你的心气儿给养起来了。连我的命令也敢钻空子?”

长贵惶恐,连磕几个响头:“奴才不敢!奴才断不敢有此想法啊!!”

“长福,你来说说,长贵错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