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书疾退两步,低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民女不敢擅作主张,殿下身份尊贵,您的妃位自有圣上替您做主。”顿了顿,她生怕这位皇子不理解,忙又提醒道,“殿下,秦家已有一位宁王妃。”

换而言之,她跟他,不可能。

萧昱勾唇:“别担心,我既然敢提,自然做好了万全的把握。”

秦妍书慌了。她掐了掐掌心压下满腔的慌乱惊恐:“殿下,民女——”既然萧昱已经把话说开,她退无可退。她深吸一口气,“民女本性善妒,早已立下重誓,此生绝不与人共侍一夫,殿下后院事关重大,恕民女无法高攀,还请殿下另请高明。”

萧昱皱眉:“共侍一夫?妾侍不过是等闲玩物,如何与正妃相提并论?且天下女子都这般嫁娶,你何必执着于此?有人与你共同分担生儿育女之责,岂不是更轻松?”

“既然天下女子都不在乎,那殿下就去找不在乎的姑娘吧。”秦妍书垂眸,语气铿然,“恕民女无法苟同。”

“男人三妻四妾不过是常态,即便是贫家子,也不见得只有一妻,你若是这般想,还有何人可嫁?”

“民女本就没有嫁人的打算。”秦妍书抬头直视他,“民女若是成为自梳女,连圣上也不能强迫民女嫁人。”

萧昱震惊,定定地看着她。

院子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半晌,萧昱张口:“倘若我硬是要娶,你奈我何?”

秦妍书冷笑:“那殿下就把民女的尸体娶回去吧。”

萧昱:……

秦妍书也不等他表态,忍着发疼的膝盖福了福身:“如无他事,民女先行告退了。”

绕开怔立的萧昱,秦妍书才看到院门外胶着的长贵及绿竹。

长贵自然是跟着萧昱过来的,绿竹约莫是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却被其拦住吧。

她顿了顿,快步走过去,神情淡淡地朝长贵福了福身:“长贵公公。”

长贵看着她的神情带着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