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愣了一瞬,捏着被子慢慢往上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生了病的人似乎很呆。
家庭医生很快就过来了,一系列流程走下来也过了半个多小时了。随后又简单洗漱吃了点东西。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连以泽转身看向闻初。
这人正盯着窗户发呆,眼尾耷拉着,本就因为发烧生病脸上也没什么气色,精神也格外差。
连以泽心里泛上难以抑制的心疼,他走过去坐在闻初身边,手指插/进散落在床上柔软的发丝间,往下顺着:“在想什么?”
闻初说:“在算我一整天只吃小鱼干多少天会觉得腻。”
“为什么要一天只吃小鱼干?”
闻初垂眸说:“因为我喜欢小鱼干。”
连以泽问:“那算出来了吗?”
“算出来了,十天就差不多了。”
“中间吃点别的,”连以泽说,“就不会腻了。”
闻初没说话。
连以泽低头看他:“昨天晚上……贝利亚斯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闻初似乎又开始困了,他闭上眼睛,背对着连以泽,声音也小了些,“就是过来找我炫耀一下,然后让你以后注意点。”
闻初哼了一声:“下次见面打爆他的狗头。”
连以泽却盯着闻初的背影,半响,他俯身紧紧抱着人,呼吸打在对方的后颈上。两人肌肤相贴。
“虽然这样说很肉麻,”连以泽说,“但我还是想很清楚的告诉你。”
闻初一瞬屏住了呼吸,眼睫不安分地眨着,手上也悄然攥紧了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