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萧静好又叹起气来, “一旦参政,你便很难再全身而退,跟着我躺这浑水,真的很……”
“也不全是为你这白眼狼。”他果断截断她的话。
“……”
她眨巴着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来,白眼狼、狼心狗肺等吃里扒外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根深蒂固
湛寂静默片刻,正经回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她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清音寺能侥幸地避过宋太后的“灭佛”行动,说不准还会有多少次这样的行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不论是寻仙问道,还是就地成佛,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家是不允许他们虔心修行的。
这时,她耳边又响起了他的教导:“人生有两条路,一条是必走之路,一条是想走的路,唯只有走完必走之路,才能走想走之路。”
她终于明白,这必走之路,便是担负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职责,至于他自己想走的路……
“不知,你想走的路是什么?”萧静好怯懦地问。
湛寂站直了身子,离她稍远了一些。清冽的檀香味骤然远去,她像忽而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似的,沉沦在伤感中无法自拔。
他不语,她便起身半靠在床上,侧头换了话题:“既然决定了明日再回宫,为何我今夜就要穿这身繁杂衣裳?”
灯光把他修长的身形拉得更长,他稳稳当当说道:“试衣裳。”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果然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