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晏清绪确实不明白。
“说不清楚。”安雨耸了耸肩:“开心,但还夹杂着一种莫名的遗憾。”
“是因为……阮家二老吗?”
安雨点了点头。
晏清绪沉默片刻,突然讲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来:“……那安姑娘也可能没想到,我虽不知现在安姑娘心中具体所想,但不知为何有种奇怪的共感共情……小时候在下顽劣,有一次因为不肯读书被罚跪在祠堂一天一夜不许吃饭。”
安雨低眉搭了句话:“晏公子小时候也有顽劣的时候?我还以为晏公子这样的人自打从娘胎里生出来便抱着书本呢。”
“安姑娘说笑了,那时我不过两三岁的年纪吧,很多事情记不清,更不知道读书为何物,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成天逼着我去背那些书本,只当是我聪慧的名声传了出去,父亲是为了他的面子。”
“年少不懂事,谁都有那种时候。”
“是啊,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傲气得很,罚跪就罚跪,不吃饭就不吃饭。直到在祠堂里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自己在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怀中,被喂着喝了糖水,还吃了快桂花糕。”
“老奶奶?”
“嗯。”晏清绪点了点头:“可直到我五岁时去跟着父亲母亲吊唁,这才知道当年喂我糖水的老奶奶不是我梦中的幻境,那位是我的□□母。”
这下轮到安雨惊讶了。
“□□母并不住在京城,年岁大了身体染病,常年住在西边的梨花城,那里有为她修剪的别院。我出生时□□母身体已然非常不好,来京城一趟舟车劳顿,我被罚跪那一次是她最后一次来京城。”
“那你们平时……也不去探望她吗?”
“□□母不愿麻烦父亲母亲,老人家性子固执,不想添麻烦,也就我刚出生的时候被带到梨花城去见过□□母一次,可那是我还太小,完全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