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琰总说:下回别来了,会过病气的,我想你安康。
想着,云桑的眼泪越发汹涌起来。
她用尽了力气,想要抬起手,这时脖子一阵刺痛,像是被长针刺.入,紧接着,午时那会子的绞痛再次升腾起,来势汹汹,不再是小腹痛,痛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头发丝都像是被人大力扯住的生疼。
云桑痛苦的蜷缩了身子,眼帘无力垂下,鼻尖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无声无息的,这模样比被厚重积雪覆盖的草儿还要凄惨可怜,那草来年还能再长。
可人这命,只有一条。
她没看到徐之琰那样森冷阴鸷的眼神。
半响后,温润的声音再度传来:“云桑,你该死了。”
死人,还用神医作甚?
徐之琰眼瞧着一个本就奄奄一息的人慢慢僵冷了身体,才将那长针取出来,捏在指尖把玩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又笑着伸出捏针的那只手。
针尖儿一端对着榻上那双安宁闭上的眼。
这时门口处传来“砰!”的一声,急促而有力,好似惊雷,轰然震到心底。
云桑便是被这一道破门声给激起意识的。
方才她分明是病死了,现今却又能漂浮空中瞧见眼前周遭,她来不及惊诧,余光瞥见榻上的自己,右眼上竟插了一根有食指长的银针!
执针的,竟是她死前惦念万千的夫君,徐之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