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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桑觉着自己是听错了耳,她想叫阿贝过来问个清楚,怎料嗓子沙哑得说不出一句话,想要坐起身,浑身上下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

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处滋生出来,叫人颓丧得几近绝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怎的才半天过去就全都乱了套?

四周安安静静的,风声都没有,意识朦胧间,云桑远远的瞧见一白衣男子走来,近到榻边才看清这人俊逸的容貌,竟是缠绵病榻已久的夫君,徐之琰。

云桑眼里滑过惊喜,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仍是发不出声音。

她的口型是在问:“之琰,你身子都好了吗?”

“全好了。”徐之琰嗓音温润,因长久不见天日,脸色泛着病态的白,平静的黑眸内里暗藏着股阴冷。

他在榻边坐下,长指抚过袖口,不动声色的抽出那根淬了毒的长针,嘴上却温和说:“云桑,你病了。”

云桑含泪摇头,她想说我没病,你别担心。

她这病就是因为操劳忧虑过度才得的,她不想他病才好就又复发。

默了默,她才艰难的开口:“为何不给神医过来?”

徐之琰似没想到事情被她知晓了去,怔了一下后只意味不明的勾了唇,将手覆上云桑冰冷又瘦削的侧脸。

他掌心的温度更低,云桑瑟缩了下,竟想避开,末了还是没有其他动作。

之琰向来温和贴切,善解人意,她身子还好那时候,日夜守在他床边,喂药擦手,说话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