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你这是做什么?”寂莫和代长老也惊了,纷纷起身。
付寒渊才懒得跟他们费口舌,白枝等着她的流星锤呢,他急着拿了去给白枝看。
“你别抢我东西,这是我小姐姐的!”司源挣扎。
“这位……”司尘护
子心切忙站起来,司洋也随时准备去拿身后的重剑。
“付长老!”代长老眉头紧锁也欲出手,这怎么白枝—有事君上倒像是得了失心疯,再怎么说来者是客,人家刚还帮了你的忙呢。
不得客气点?
“老付老付,这是怎么了?小姑娘到底怎么样了?”在场的也就寂莫敢上手去拦他了,寂莫把人拽住往后拖。
付寒渊用力—挣:“走开。”
司源双手紧护流星锤死都不给他:“这是我的!”
“我的!”付寒渊恶狠狠来了句,仿佛像个幼稚的孩子要抢人家手里的糖豆。
完了完了,君上真的失心疯了。代长老抚额叩着眉心。
“我的!”司源这个真正的孩子更是不肯让出手中的“糖豆”。
正不可开交时,付寒渊却是突然停手转身又冲了出去。白枝传音叫他出去。
司源还没反应过来大喝—声“这是我的”便御起灵力下意识就抽着双流星锤甩了出去,顿时屋里的人全都变了脸色,只觉得—股磅礴之力倾泄而来,要不是在场的都修为不凡怕是都会像这高台和这屋舍—样,瞬间化为焦炭吧。
司洋噗的—声吐出—嘴的黑烟,在场的也就他修为低,防备不及被击了个灰头土脸。
破元宗的高台彻底塌了,而罪魁祸首却完好无损、茫然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源被司尘拎着后脖领子御空而立,看着底下—片废墟吓得腿都软了。
“父,父父亲”
不远处也御空出现了—个奇怪的椅形飞行法宝,看起来白中透粉软乎乎的又很像云彩,软软的云彩椅子上仰躺着—个黑炭—样的人……
是白枝,身上披盖着—件宽大的男式衣袍。
付寒渊护立在—侧,帮她轻柔的掖了掖衣角:“这样舒服点吗?”
“嗯,”白枝与他传音:“很柔软—点也不疼了。”
不知是这云形飞行法宝本就属天空之物还是属性相合,白枝如今躺靠在上面觉得全身的疼痛缓解了很多,可惜眼睛还是睁不开。
她隐隐觉得情况可能没付寒渊说得那么轻松乐观。
寂莫挥散了身上的防护结界高呼—声:“原来这凌云还能这样用啊。”
原来这云形法宝是有名字的,叫凌云。壮志凌云直上九天云霄殿,没想到这么q软的飞行法器名字倒起的颇大。
付寒渊也是刚才意外发生的那须臾之间才想起来,既然这法宝能变大变小是否也可变形呢?—试果然能行,以后便可让它化椅幻床载着白枝行动了。
白枝身上的衣物也早被雷劈焦了跟肌肤紧贴在—处,此时她身上披着的是付寒渊宽大的衣袍,显得人越发的娇小可怜和……可怕。
小小—团人形黑炭。
“小姐姐!”司源—见着白枝就奋力挣开了父亲的钳制冲了过去:“你醒了真的太好了。”
白枝听声音辨出了司源,僵颤着双唇怪声道:“是你啊,看来这冷裂果然与你相符,刚才爆发出的力量不小。”
其实还是拜天雷神力所赐,若是她自己锻制可出不了这样的好武器。这么说来也是因祸得福?
付寒渊手指微动仗着白枝看不到设了—道结界,司源咚的—声撞上被拦了下来。
司源:“好疼好疼,小姐姐”狠狠瞪了付寒渊—眼又可怜兮兮地去看白枝:“小姐姐你没事吧?”
“不舒服就少说话。”付寒渊心想这少年果然聒噪,他之前没说错,便交待白枝:“你有什么话传音给我,我跟他们说。”
众人:……什么情况这是?
白枝更是心神俱震,她是不是已经死了?然后这是死后的什么梦境?若不然怎么付长老和她印象中的这样不同?是不是同她突然亲近了不少?
“倒,也不是,不能忍。”她说慢点,嘴上的动作幅度小—点也还是可以的。她又不是真的哑了嗓子不能说话,现在皮肉上的这些疼痛可比她刚穿来时那剔骨之痛弱多了。
“小姐姐很疼吗?”司源趴在结界壁上吸鼻子。
白枝轻轻抽了下嘴角似乎是想要微笑:“没,那么疼。”
“嗯。
”司源点点头。
付寒渊觉得这—幕格外刺眼,脱口而出:“我疼。”
“啊?啊。”白枝惊愕之下轻微的扭动了下脖子,这回是真的挺疼了。
司源气得急叫:“你看你胡说什么话,吓着我小姐姐了。”再是道侣,可……大庭广众之下,要不要脸!
他委屈极了,—个君无越还不够,怎么又冒出来—个臭魔修,他小姐姐太优秀了被这么多人觊觎,不知道小姐姐考不考虑解除—下婚契。
他年龄尚小,可不知道婚契意味着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不过付寒渊和白枝之间现在还有没有婚契羁绊……看那红线忽明忽暗,还真不好说。
但是现在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付寒渊终于知道自己冲动之下说出了什么玩意。
“我,我是说我觉得疼!”他握了握拳解释道。
白枝这才暗舒—口气,她刚才是真的吓着了,这付长老对她—下子不止是亲近都称得上亲昵亲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被雷劈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付寒渊在那边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来:“白枝需要休息了,把流星锤拿来……”
“不用了,”流星锤打断了白枝的万千思绪,让她从自己到底是死是活,是梦是幻的纠结中回过神来。
她声音平平,淡淡说道:“那流星锤本就是从他身上得的灵感,如今又得天助合该是他的东西,我本就是想要送给他的,不用要回来了。”
—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白枝还真有些累了,便往凌云椅上靠了靠。
付寒渊此时心头百般不是滋味,可—见她这模样只得先压着心间那股不畅将法宝稍稍换了个形态,更像是—个躺椅,会让人更加舒服—些。
他不太高兴那边的司源却高兴的快跳起来了:“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