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夜里,徐琬身着海棠色寝衣,躺在床榻里侧,照例给他留了位置。
可他不知忙着什么,久久未来,徐琬后晌睡得多了,现下睡不着,干脆起身,想让人备些滋补汤水,随她去紫宸宫看看。
刚趿拉着寝鞋走了两步,正要绕出屏风,险些同急急跑进来的菱云滴撞上。
“娘娘,不好了!”云滴气喘吁吁道,“从前晴霄宫相熟的内侍给奴婢递了消息,说苏氏端着汤水去了紫宸宫。”
“别急,慢慢说。”徐琬愣了一瞬,随即笑了。
果然,苏莺时终于安耐不住了,可徐琬不明白,为何她会悬在今日,才落了水也不肯安生么?
更不明白,苏莺时为何这般蠢,她在偏殿住了这么些日子,又去御花园费尽心机,若赵昀翼果真对她有意,早纳了她,岂能等到她自己送上门去?
送上门的女子,赵昀翼何曾放在眼里过?
稍稍一想,徐琬回身又坐回榻上,抬眼望着云滴,待她喘匀了气,才笑道:“说吧,怎么回事?”
云滴想了想,把太医离开后的情形也说了。
“苏氏着实古怪,听说是陛下传的太医,竟是喜形于色。”云滴脑中回响起赵昀翼让她传太医时的嗓音,登时脸色煞白,心有余悸,“奴婢听陛下当时的语气,不像是让太医来救人,倒像是让太医把人给弄死的。”
“口无遮拦。”徐琬笑笑,并未生恼。
不过云滴没说错,徐琬也听出来,赵昀翼当时是想要苏莺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