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挽棠一愣,前世的挽棠确实有宛如海棠之意,而今生的挽棠,却是挽回海棠的意思。
她想了想,还是没敢骗皇帝,道:“并非如此,是我出生之时,爹爹移情别恋,海棠是爹娘定情之物,故取名挽棠。”
谁知靖元帝听了,不仅没有一丝不满,反倒更叹一声,还吻了吻她额角,竟让纪挽棠品出几分:我的乖乖怎么如此可怜之意。
纪挽棠可怜巴巴地望向靖元帝,想着早些睡吧,她聊不下去了,谁知他会错了意,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朕日后定不会叫你如此委屈求全。爱妃可有表字?”
纪挽棠乖巧地摇头,不敢乱做表情了。
靖元帝想了一会,却没说话。他本想赐个表字,现在却觉得此情此景,实在太过潦草。他要好好想想,细细思考,给怀中这个受尽委屈的女人一个独一无二、深有蕴含的表字。
于是他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细语道:“睡吧。”
纪挽棠就这么摸不着头脑的睡过去了。
寅时,天还未亮,纪挽棠便被身边的动静闹醒了一会,但被哄了几声后,又不知所以地睡了过去。
她尚且不知,靖元帝在走到前殿后,沉吟片刻道:“苏福安,传旨,纪才人秉性温恭,端赖柔佳,擢封为正五品月仪,赐封号纯。”
“奴才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