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随口应了一声:“是。”

然后,等着谢梁氏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谢梁氏向来直来直往,果不其然,开门见山道:“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不能生育,给谢家传宗接代这件事就会落在香凝头上,从今天起,你不准再缠着桓儿,试图得到他的怜悯。你早干什么去了,偏偏这个时候缠上了他,你是想害我谢家断子绝孙不成!”

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呵,谢梁氏没有看到陶妧一如既往的心惊胆战,却得到了一阵毫无反应的安静。

‘谢桓’靠在床上冷眼扫着谢梁氏,把小红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感觉她家小姐不害怕大夫人了,而且还有种想要挑衅的样子?

小姐这是被逼上绝路,对大夫人心生埋怨,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吗?

如果是这样,她一定要阻拦,只听见:“母亲,她照顾我,绝无此意。”

“但愿最好!桓儿我最了解,我觉得他也不可能为你就转了心性。你好好养伤吧,等养好了,跟着我学看账本,将来学着管家。就你这样病恹恹的,你能管得住谁!”

‘谢桓’知道谢梁氏一向不喜欢温吞的女子,应了一声:“是。”

谢梁氏这才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接着道:“过两日,我在家摆一桌酒席……是给香凝准备的,你身子好了就过来喝杯酒吧。你是正妻,这样的场合总少不了你,我不管你心里多怨我,恨我,不准让老爷看出来你不高兴!知道吗!”

谢桓一直知道谢梁氏对陶妧比较苛刻,却不想背地里竟然强势到如此地步,这话暗示性太强,饶是陶妧受了这么大委屈,连哭诉都不让,别说平日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如何隐忍,难怪她总是耷拉着脑袋,缩的像个鹌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