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相安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眼睛亦能看得清晰,待凌迦面容映入她眼帘,她便觉得一股切腹的痛从心头蔓延开来,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抖着牙根道:“你化散了他们……让他们、让他们不得轮回……”
凌迦这才明白过来,她原是在同枉死城的万千魂魄说“对不起”,只制住了她,叹气道:“他日业报落下,我自会担着……你想我如何偿还都由你说了算……”
“神君说笑了,我这副样子……”相安话还没说完,便只觉腹中痛意弥散开来,她死死攥着锦被,咬着牙硬是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少主,您放松些……”白姮安抚道,“现下还不能用力!”
她天生痛感就强烈,手上指甲几乎要穿破布匹,嵌入血肉。
“安安,你喊出来,会好受些!”
可是相安根本不愿看他,只闭着眼忍过一波产痛,方才松开了手,微微喘出一口气。
凌迦接过侍者端来的汤药,喂给相安。她倒也没抗拒,顺从地一勺勺喝下,却没过多久,便倾数吐了出来。凌迦给她拍着背顺气,她缓了缓,整个人放松了些。
“我同你说……”片刻,相安仿若恢复了一点力气,竟主动向凌迦开了口。
“嗯,你说!我听着!”凌迦有些欣喜。